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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大地的盟約

近來,無論國際或國內都有非常多的資訊媒體提醒我們大環境正逐漸惡化,有鑑於基督徒要更多體會我們與大自然的關係,更深刻去感受我們與土地與自然界唇齒相依的密切關係,並善盡我們從神領受的管理與照顧之責。

近來,無論國際或國內都有非常多的資訊媒體提醒我們大環境正逐漸惡化,有鑑於基督徒要更多體會我們與大自然的關係,更深刻去感受我們與土地與自然界唇齒相依的密切關係,並善盡我們從神領受的管理與照顧之責,因此教會開始有了環境主日。

我們在生活中體會大自然季節的更迭,看見神創造的奇妙。我住在靈糧山莊,對面公訓中心的一排樹,每回看都有各種不同的面目;冬天時只剩枯枝敗葉,前陣子看見樹身開始裹上淺淺的綠意,接著一天天綠意漸濃,以致現在綠意盎然。看著大地更換新衣,感覺春天的確是個生機復甦的季節,也深刻感受到人與土地的關係如此密切。在這大地改頭換面的季節,我們要透過創世記的經文重新思考,在神的心意中,人、土地與環境應有怎樣的關係。

一、與大地的盟約

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,乃是照著祂的形像造男造女。神就賜福給他們,又對他們說:要生養眾多,遍滿地面,治理這地,也要管理海裡的魚、空中的鳥,和地上各樣行動的活物。(創一2728)這裡有三個主角:創造天地萬物的神、神所創造的人及土地。我們發現每次神與人立約都提到土地。神造人,在伊甸園裡與人立下盟約;神呼召亞伯拉罕,應許他的子孫會多如塵沙,接著神賜給他一塊土地。土地是神人盟約中不可或缺的一環。神造天地,又造人,祂渴望人與土地有密切關係。聖經講到賜福,特別在創世記裡,一定會提到生養眾多;生養眾多不一定是多子多孫,它代表著一種豐盛的狀態。當人生養眾多遍滿全地時,他有責任要治理土地,管理所有神的創造物。神要人愛惜珍視眷顧土地,跟土地發展出和諧美好的關係。

大衛在詩篇說,神的名在全地何其美,他觀看上帝所創造的宇宙極其美麗,因而由衷發出讚嘆。廿世紀有位基督徒太空人上了太空,當他駕太空船返回地球時,環顧無盡的宇宙,發現沒有一處是人類可落腳的地方,不禁發出和大衛同樣的感嘆說:「人算甚麼,你竟顧念他!世人算甚麼,你竟眷顧他!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點,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,並將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。(詩八45)大衛說人的生命脆弱微小好似塵土,然而神卻賜給我們一頂榮耀的冠冕,就是管理地上的走獸、空中的飛鳥以及海裡的魚。神賜給人的殊榮,讓我們與祂一同治理大地。

二、盟約的毀壞

神對亞當說:你既聽從妻子的話,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樹上的果子,地必為你的緣故受咒詛;你必終身勞苦才能從地裡得吃的。(創三17)亞當悖逆,失去神的賜福,並連累大地受咒詛。從另一個角度看,人與土地的關係開始產生破損不和諧的狀態;土地長出荊棘蒺藜,好像在為難人,人看到土地長出荊棘跟蒺藜,就更想征服土地。人對土地的使用並沒有照神所喜悅的方式,以致整個地球無法負荷人類發展所造成的後果,譬如碳排放量過高、土地汙染等,使得原本滋養照管我們的大地受傷破碎。人類自己破壞了和土地的盟約。

人的悖逆,使大地不在神的賜福下,以致大地跟人類之間的關係失去和諧友善,而人也失去管理的榮耀,墮落到只為餬口的窘境,因而用肥料等各種人工方式強迫土地加速生產。當人墮落時,人已經不是在做神的工,而是在做自己的工,做自己的工只有一個目的,就是為餬口,這是人類的悲哀。所羅門說:「若不是耶和華建造房屋,建造的人就枉然勞力;若不是耶和華看守城池,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。(詩一二七1)當人墮落到做自己的工時,無論做得多了不起,仍是虛空。

廿一世紀的代表產物之一是杜拜塔,這座集結許多人工、物料和財富所建造的建築物,是為了顯揚人的威名;但跨年試射煙火之後,其中的某些樓層突然沒水沒電。中東經歷了好似阿拉伯神燈式的經濟,手一擦精靈就出來,再一擦,精靈就消失;同樣的,杜拜以人工建造棕櫚島,從天空俯看非常美麗,但現在已經面目全非,因為他們經濟短缺,無力填沙,因此漂亮的棕櫚島已不復見。杜拜塔也是人力所建造出來的,人用自己的時間表、才幹來管理剝削大地,聚斂財富,但三千年前所羅門早就宣告過了,一切都是虛空。

弟兄姊妹,你做的到底是神的工還是自己的工?如果你沒有蒙救贖,你的工作就不能回到神的賜福裡。那些做自己的工的人,有一天會發現,他所勞碌籌謀的都是枉然虛空。因此所羅門有這樣的醒悟:「惟有耶和華所親愛的,必叫他安然睡覺。(詩一二七2)所羅門有個小名叫耶底底亞,是神親自為他取的,意思就是神所愛的人。所羅門做了一世的工,最後說,如果我沒有恢復跟神的關係,我所做的就是枉然;當我所做的蒙神喜悅,晚上才能睡得甘甜,才能享受完工的喜樂與安息。

當我們所做的工與神背道而馳,就會破壞我們所居住的土地,甚至把下一代的糧食、資源提早耗損殆盡。目前許多國家都是舉債國,其中不乏一些赫赫大國,這些債務也是要由子孫來償還。陳文茜等人所製播的「正負2℃」短片,其中一段有個印度十三歲的小女孩站在聯合國演講聽,對各國使節說:「我非常擔心我的下一代有一天會問我說,你們當時到底對環境做了什麼,我會回答不出來。今天我也要如此問各位,你們到底對環境做了什麼?」如果我們過度耗損土地,加速土地惡化,大地終會反撲。

三、盟約的恢復

神要恢復祂與人與土地的盟約。首先,祂先揀選一小群人,就是以色列人,又揀選一小片土地,叫應許之地,祂讓這群人跟這塊土地結合在一起,神要以色列人和這塊土地作榜樣給世人看,看人跟土地應該是怎樣的關係。當神揀選以色列人和這塊土地時,土地跟人就有了新的盟約,這新的盟約最關鍵的就是十誡中的第四誡「人要守安息日」。

安息日跟土地有什麼關係?神說你們要六天殷勤工作,好治理大地;到了第七天,要安息。人要在這一天思想神如何創造萬有,然後神就賜福這一天。當以色列人在安息日這天停下手中的工,人與土地的關係就得以重整;牛驢得以喘息,土地也可以獲得休息。

安息日其實有很重要的意思,就是釋放;人、土地、牲畜都得釋放。人在安息日要思想:到底我們是做神的工還是自己的工,我們究竟是管理還是破壞大地。今天,主日就是我們的安息日,這一天我們不做工,乃要思想前六天所做的是否蒙神悅納。

舊約的農業社會,人們不耕種時,就坐在樹下乘涼,思想神創造的萬有,心裡就喜樂,看見麥子隨時間長大,就驚訝於神的工。太陽、雨露都是神的工,土地肥沃也是神的工,種子具有生命也是神的工,我們只不過替神打工,把種子排整齊,澆灌看守,神就叫它生長。

仔細思想安息日會讓我們謙卑,因為體會到我們只是參與在神的工裡面。地球今天耗損到如此程度,都因為人在做自己的工,為了餬口,蓄意征服土地,為快速得到好處不惜傷害土地。在安息日,我們要停下來想一想,我們所說所做的是否討神喜悅?所做的是否與大地和諧?所開發的產業是否真正需要如此快速替換?現在有太多產業發明都是一窩蜂。新產品問世,舊機型、舊產品就丟棄,譬如手機、電腦等,過多的電子垃圾、廢棄物污染地球,讓地球生病,這是過度發展造成的後果。最近有報導說,專家發現許多海鳥死亡,追蹤結果,海鳥在海洋上跟著水流飛行,牠們在大片的垃圾帶上覓食,吃了許多無法消化的東西,因而大量死亡。有人說人類現在是站在鐵達尼號上,已經看到冰山了,撞上是必然的現實,在船上的人,不論是住頭等艙或工人艙,同樣都要面臨毀滅。

舊約時代不但有安息日,還有安息年,六年做工,第七年要安息,這是休耕的觀念。此外,他們還有禧年,禧年就是每五十年所有土地要回到原主的手中,亦即每五十年平均地權一次,重新回到社會公義來使用土地。這些基本上都是土地跟人同得釋放。在得釋放的過程中,恢復與神同工,且相信神的賜福必回到我們中間。當我們回到神的賜福,同時把大地帶回祝福的裡面,土地開始為人效力,這才是神所設立人與土地之間應有的關係。

摩西說:「我們一生⋯⋯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,轉眼成空,⋯⋯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,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。(詩九十1012)數算自己的日子並不是拿起自己的行事曆,乃是回到神工作的時間表,讓我們的工作回到神的節奏和心意裡。「神的榮美歸於我們身上。(詩九十17)我們不會成為勞碌命或工作狂,而會回到神所喜悅的狀態,神就要賜福給我們,讓我們生養眾多,使大地恢復生機。

四、盟約的進程

神真正要在列國萬民和全地所做的事,首先是讓人得救贖,接著是叫萬物服在人的手下。雖然亞當的不順服,讓罪破壞了人與萬物的關係,但基督來,取了肉身的形像,站在人的地位,受苦以至於死,就把尊貴榮耀的管理冠冕替人類重新從仇敵手中奪回,祂要領我們重返榮耀,就是與神同工、一同治理大地的榮耀。

親愛的弟兄姊妹,我們這群蒙救贖的人既已被恢復,我們要與土地重新立約,現在正是恢復土地的時候。這不是學者專家的責任,而是所有蒙救贖的子民的責任。人類已經活在一個臨界點的時代,很多災禍都是起因於沒有做好土地和環境管理。其實,台灣也是災難區。二○○三年有學者寫了一本書《永續台灣2011》,明年中華民國就要進入一百年的雙禧年,台灣的前途究竟何去何從,我們需要回到神面前尋求答案。

將來地球溫度若上升2℃,全世界有哪些國家城市會不見了?東京、紐約、威尼斯、倫敦⋯⋯澳洲的大堡礁、黎巴嫩的森林、馬來西亞的海島、馬達加斯加、委內瑞拉、加拿大某海灣、夏威夷島⋯⋯有一天這些曾經充滿人類歡聲笑影的土地都會消失,包括我們所愛的台灣。

明年,中華民國立國一百年,在這個雙禧年我們要問,究竟教會有沒有向國家社會發出聲音,用屬天的觀點,告訴我們的主政者和百姓,我們與土地之間,該建立怎樣的關係。去年教會談轉化,轉化跟土地有密切的關係,因為轉化是一個社會的結構轉化,不只是大量的人歸主,也包括社會制度的轉化,國家價值觀的轉化,以及我們跟土地關係的轉化。目前台灣社會日趨兩極化,財富不均,面對禧年,這是一個神、人、土地重新立約的時間點,教會要向世人發聲,好讓神的榮耀重返。

目前教會集結一些相關的基督徒學者專家,回應神的呼召,投身這個課題,我們會有一系列針對這主題的基督徒論述,從神的高度來告訴這個世代,應該如何看待土地,做好土地復育的工作。教會在四月十日和廿四日會舉辦信仰與環境的論壇,從科學、生態以及人文各角度來回應這個環境議題,希望從中找到解決方案和拯救方法,好善盡土地管理之責。論壇將會作成一結論,並邀請一些具影響性的人物來到我們中間,最後由周神助牧師帶領我們做使命宣言,宣告廿一世紀的基督徒對土地的責任。

這些專家學者會提供建議,我們在生活中可以做什麼讓環境加分,當我們有了具體的行動,就會開始帶出環境的轉化,把土地重新帶回神的祝福裡。在這議題,我們有幾個重點聲明:首先,我們反對恢復過去錯誤的祭典。第二,基督徒要實際參與在環境管理和國土復育的過程,每個人都從自身做起,就帶來集體的果效。第三,教會要為政府的政策禱告,讓政府有從神而來的眼光,知道如何看待並規劃我們的土地,其中要包含社會公義,這是禧年最重要的元素。

禧年是個轉化的時機,台灣要轉化成:第一,人民都得著救贖。第二,我們的土地也得著救贖。親愛的弟兄姊妹,我不只邀請各位來參加教會一系列的環境論壇,更渴望人跟土地的基本正確觀念能夠深深地刻印在我們生命中,讓我們的工作觀、生活觀轉化,恢復我們跟環境的關係。當我們的工作觀轉化,我們還需要思想我們是做神的工還是做自己的工,我們勞碌只是為糊口,還是已經進入與神和好,並把祝福重新帶回到我們所居住的土地?我深信當我們守安息日,就要從神領受其餘六天的祝福,願我們都在神的祝福中工作,並在神的心意裡做成神的工。

(本主日信息講於2010314日,由陳玉嬌整理,蕭永鑫潤校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