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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題精選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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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路、真理、生命

耶穌基督是唯一的道路,是真理的本體,是你生命的本源。讓我們一生一世來跟隨祂,除祂以外,我們還跟從誰呢?!

舊約的出埃及記裡上帝自我宣稱「我是自有永有的」,新約對應的就是耶穌基督的七個宣告「我是」。
一、唯一的道路
回家的路在哪?回去哪? 我行在其上嗎?
    魯益師(C.S.Lewis),說:「如果我發現在我內心深處,存在著一種這世上任何經驗都無法叫它滿足的渴望,那麼最可能的解釋就是,我是為另外一個世界被創造的。」對另外一個永恆、更美好世界的渴望,是人類共同的願望。這種對永恆的嚮往與眷戀,是宗教信仰的情操所不可少的。信仰不只是為了今生今世,或此時此刻。華人文化氛圍與現今文化潮流,都以為宗教都是一樣的,條條大路通羅馬、「一切的虔誠終將在遠方相遇」、殊途同歸--真的是這樣嗎?如果是真的,只要心靈虔誠,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相遇,何必等到遙遠的未來?而如果要等到遙遠的未來,我們怎知道所敬拜的對象真的是同一位呢?難道真是「一神各表」?同一位上帝有不同的名字嗎?神若真是沉默不語、消極被動,我們就真是可憐!我們都像瞎子摸象一般,只能各憑本事去揣測真神的一小部分線索嗎?自古以來,人類最害怕莫過死亡,面對死亡我們無可奈何,那是一個不可知的未來。如果我們所嚮往的將來世界比現今世界更加真實美好,然而我們卻對那個世界卻毫無把握,那麼眼前的今生今世,又能確定什麼?
    我們生命中的一切努力,到頭來會是一場空嗎?到底我們要往哪裡去呢?這是多馬的問題,也是我們的問題。多馬問耶穌說:「主啊,我們不知道你往哪裏去,怎麼知道那條路呢?」(約十四5)我們都想要回家,不想作宇宙的浪子,不希望靈魂飄泊不定;我們想回到心靈真正的家。然而回家的路在哪裡?誰可以告訴我們?我們的內心都深切渴望著「救贖」,誰能幫助我們越過死亡?這是我們回家最後、最大的關口與敵人。但丁描述地獄的門口有一行字「進去的人,要把一切盼望都放下來」。地獄是一切盼望幻滅之處。死亡,終止我們生命一切的可能性。但還有另外一種死亡,就是生不如死,活在了無意義和各樣扭曲關係中,受盡折磨。但即使如此,內心仍然對永恆的福樂懷著微小的盼望。我們既不能確定永恆,不能掌握來世,也無法肯定今生,但我們深處仍渴求:讓我們親眼見神!經歷神!就好像門徒腓力對耶穌的懇求:「求主將父顯給我們看,我們就知足了。」(約十四8)
    上帝真的是如此隱匿、躲藏起來嗎?如此沉默不語、消極被動?果真如此,我們真的很可憐!因為這樣的上帝,比父母朋友還不如,然而上帝真的棄我們於不顧嗎?絕不然!
    約翰福音的序言說,神並沒有棄我們於不顧,永恆的神道成了肉身來到我們當中,住在我們當中,用祂的死與復活為我們開闢了回天家的道路,藉著十字架死與復活的榮耀,把我們回家的阻隔去掉,那阻隔就是罪,罪使我們與神隔絕,而罪的結局便是死;死亡使我們一切盼望消滅;耶穌用祂的死敗壞那掌死權的,逆轉了死亡,是真正的「逆轉勝」。祂用祂復活的生命吞滅了死亡。對信祂的兒女而言,死亡是「睡了」,是通往榮耀的門戶。耶穌基督說,祂自己是那條回家的道路,信靠祂就不再絕望。
  我在美國服事時,認識一位北京的醫科教授,他的先人是國民黨很高層的人士,沒有跟著國民政府來台,可想而知他的處境何等艱難,他受盡折磨,被分配邊疆。有天晚上,領導要他為難產的太太接生,若失敗就要槍斃他。他的專長本不是婦科,他一看產道口打開孩子的腳已經出來,心就涼了半截。他心想生命已經夠痛苦了,這又是個不可能的任務,就跑到曠野想自盡,就在那時,他聽到主耶穌柔聲的呼喚:「孩子,不要自殺,我是耶穌,到我這裡來。」他趕忙起來,回房間重拾大學時代的教科書,那晚他手忙腳亂地弄了半天,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弄的,總之母子均安。他應邀到我們教會講道,題目是:「痛而不苦的人生」。回想過去種種,他心中雖充滿傷痛,但他不再說人生苦海無邊,因為他找到了回家的路。
    前陣子,有一則新聞非常觸動我的心。在彰化有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賴姓遊民,以前是個婦產科醫師,他常常為婦女墮胎,所以帶著極深的罪孽感,因此四十多歲就自我放逐不再行醫,為要贖罪。他是彰化最高級的遊民,身上帶著祖產地契,看的是原文書,但在內心深處,卻不斷受著罪的糾纏、良心的控訴。今天主耶穌要對這樣的人說:「孩子,我就是你回家的道路,放棄一切的掙扎吧,我要帶你回家!」
  主耶穌說:「我就是道路」,希臘文加上一個定冠詞,意思是我是唯一的道路,只有這一條道路,沒有其他的道路。耶穌說:「若不藉著我,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。」耶穌基督是獨一的、絕對的。如果從人理性的角度來看,會覺得這樣太武斷、太絕對、太排他;但若從人存在的角度來看,許多存在的事物本來就是絕對的、無法改變的;譬如我們的種族、性別、膚色等。一個孩子可以對父母親說難道只有你們是我的父母嗎?當父母對孩子說我是你生身的父親或母親,這樣說會太絕對、太武斷、太排他?不然。況且「絕對」本來就是永恆真理的一個特性。耶穌基督說:「祂是人回到神那裡唯一的道路。」祂是以神的身分說話。魯益師說:「基督信仰如果虛謊,就一文不值;如果屬實,就非同小可──基督信仰絕不處於灰色地帶,可有可無。」
  
二、真理的本體
真理是甚麼?如何尋得?我認識真理嗎?我的根基穩固嗎?
    耶穌基督又進一步宣告,祂本身就是真理。我們必須嚴肅的面對耶穌基督這絕對的宣告「我就是(唯一的)道路、真理、生命」。耶穌基督自己就是真理的本身。我們能夠認識真理、分辨真實與虛假,擁有真理嗎?若不能,我們就活在假象、虛假和欺騙中。人類的理性很迷人、很偉大,但卻非常有限。理性並不是真理的源頭,它只是發現真理的工具。單憑理性,就能確認真理、認識神、戳破宗教中的虛假和謊言嗎?而且加上這工具若因著罪已經損毀、功能有極大的限制,就更難竟其功。
    真理的希臘原文有除去遮蔽、真實的得以開顯之意。真理是除去遮蔽,使我們看到真實,就是啟示。真理不僅是正確的觀念,真實的概念,不僅是「什麼」(What),更是「誰」(Who)。真理向我們開啟他自己。舊約中的真理觀總是落實在我們的生活、存在和歷史中。耶穌說祂就是真理的本體,真理照亮、提升我們的理性,使我們能真正、深刻、正確的認識神。「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」是約翰福音的濃縮摘要。耶穌基督就是神最完滿最高峰的自我啟示,是神榮耀本體的真像。
  摩西曾冒死求神向他顯出榮耀。但從無一人看見神的面仍能存活的,然上帝喜悅摩西,應允用手遮蔽他,把他放在磐石穴中,當神的榮耀經過,摩西就得見神的背影。只看到榮耀神的背影,就已經使得摩西的面皮發光、令百姓不敢直視。我們不能直視太陽,必須有所防護。神也必須有所遮蔽,才能讓我們看見祂的榮耀。因此到了新約,榮耀的神,愛我們到一個地步,祂遮蔽了自己的榮耀,道成了肉身,取了奴僕的形像,來到我們當中,祂無佳形美容,甚至使我們認不出他的榮耀。在十字架上,神遮蔽祂自己、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。祂為我們背負罪債、嚐盡羞辱,這卻是神本性最大的彰顯,告訴我們祂對我們的愛。神向摩西顯出他一切的恩慈、宣告神的名:祂是充滿慈愛和誠實的神、也是公義的神,斷不以有罪的為無罪。我們在耶穌基督身上所看見的,也是一位慈愛的神,不再紀念我們的罪;我們也看到一位公義的神,居然這樣對待祂的兒子。神在耶穌基督裡面,向人啟示祂的本性和作為,我們經歷神的慈愛遠多於過他的公義,我們經歷到神的「憐憫向審判誇勝」。我們必須有信心的眼睛、夠謙卑、承認理性的不足,才能認識神真理的本體。
  主耶穌基督的受死與復活,為我們成就回去父家唯一的道路,祂也以十字架和復活,顯出神的榮耀、本性和作為。耶穌生平中,我們看到父神與耶穌親密的合一關係,耶穌說「人看見了我,就是看見了父」;我們也看到神本體中的奧秘;更看到在十字架上,神的心為我們打開。若我們真認識耶穌,一切理性和真理的渴求,都會在耶穌基督裡得著滿足。真實的真相,就是神--真理的本身和源頭--愛我們,永恆的神為我們道成肉身、受死、復活,還要為我們再來。
    神的真理,並不是一個冷冰冰的真相或概念,而是會讓我們熱血沸騰、熱淚盈眶的恩典。我們必須用信心的眼睛,謙卑地承認自己理性的不足,才能認識這位真理的本體。我們所經歷的慈愛和真理,是恩典的真理,使我們得自由,得釋放,使我們因信耶穌基督,我們可以從心裡有把握的宣告「因著主耶穌基督,我信罪得赦免、我信身體復活、我信永生」。
    當我們遇見耶穌基督,就遇見真理的本體,就會沉默無言於永恆的大道、真理之前,不再聒噪、喋喋不休、自以為懂得什麼;在真理的本體面前,我們不再自以為是;在真理面前,我們只能承認一無所知,安靜地坐在祂的腳前聆聽,倘徉在真理的汪洋大海中,享受真正的自由。我們不再傲慢地說,我們擁有真理,而是真理擁有了我們。耶穌站在彼拉多面前接受審問,彼拉多問祂:「真理是什麼?」耶穌沉默不語。只有信心的眼睛和謙卑的心,能看到真理的本體,尊貴的王站在我們面前,我們所能做的,就是謙恭地跪下,存敬畏的心俯伏在祂面前,敬拜祂。
  文學大師林語堂晚年寫了《信仰之旅》。他父親是牧師,他從小就在基督徒家庭裡長大,但當就讀上海聖約翰大學時,離開了基督信仰,流浪在東西方的哲學裡,直到晚年才回到主面前,他太太影響他很深,他每晚都看到他妻子安靜地坐在床頭讀聖經禱告。《信仰之旅》最後一章的標題是:大光的威嚴。開頭說:太陽升起來了,把蠟燭吹熄罷!

三、生命的本源
我依憑甚麼而活?我的泉源潔淨嗎?
  耶穌是我們生命的本源,是萬有的本源,是我們生命唯一所賴的。「生命在祂裏頭,這生命就是人的光……那光是真光,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。」(約一4,9)耶穌說「我是世界的光。跟從我的,就不在黑暗裏走,必要得著生命的光。」(約八12)我們需要這光,若沒有光,生命就無法維持。我們的靈魂、我們的存在和一切,都依賴著這生命的本源。我們的生命受到死亡的威脅,耶穌這生命的本源就來,把祂的生命賜給我們。耶穌說「吃我肉、喝我血的人常在我裏面,我也常在他裏面。永活的父怎樣差我來,我又因父活著;照樣,吃我肉的人也要因我活著。」(約六56~57) 這告訴我們,要活在與祂的交通和聯合裡。我們領聖餐,聖餐就是與主生命的交通(神聖的交通),我們把破碎交給祂,祂把完全賞賜給我們;我們把罪惡交給祂,祂把聖潔賞賜給我們;我們把憂傷交給祂,祂把喜樂賜給我們;我們把貧窮交給祂,祂把富足賞賜給我們。每當我們拿起餅和杯,是告訴這個世界,我們已經與主耶穌基督同釘十字架,對這世界我們已經死了、世界對我們已經死了,世界與我們無關、無份;這杯表明耶穌與我們立約的血,我們是屬主的人,與撒旦完全無關,罪與死在我們身上已經不再有功效。
保羅說:「你們不能喝主的杯又喝鬼的杯,不能吃主的筵席又吃鬼的筵席。」(林前十21)但是我們還是常常活在老我裡,沒有因祂活著,靠祂活著。基督是我們的生命,這聖靈重生的生命不是死後才享有的,我們與祂聯合,現在就是永生,只是我們常常又掉回老自己的轄制中。主的道路是十字架的道路,主的真理是十字架的真理,主的生命是十字架的生命。我們要與主聯合,主的生命是復活的生命,卻也是捨己、向自己死的生命。保羅說:「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,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,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。」(加二20)這才是真生命的秘訣。在我們裡頭已經有一個永生的、潔淨的泉源,單單的流向神,我們是否依憑這個泉源而活?或者我們依靠別的泉源、以至我們裡面的生命是不堪聞問的?
  陶樂(Johannes Tauler)是十四世紀最著名的傳道人,被公認為法國特拉斯堡大教堂有史以來最有名的講員。他每次講道,教堂都擠滿了人。從瑞士來的一位弟兄尼可拉斯有一天來聽他講道,他歸屬於「神的朋友」這個屬靈團體。尼可拉斯聽了陶樂講道,覺得他很有智慧口才,聖經知識也很豐富,可是對神深奧的事一無所知。他聽了六次道之後,決定去找陶樂並對他說:「你必須死。」陶樂聽不懂,也非常生氣,但這也正顯出尼可拉斯的判斷是正確的。陶樂問他該怎麼做呢。他回答:「離開教堂、人群和這一切繁華,放下你對城市的影響力,進到內室,獨自與神同在,在那裡神要指教你當做的事。」於是陶樂離開了。有兩年之久他沒有公開服事,就在斗室裡單獨與神同在,到最後他覺得生命絕望,撒但攻擊他,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。後來修道院請他再次講道,聽眾知道後蜂湧而至,沒想到約翰陶樂走上高高的講台後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只是哭泣。下面的聽眾等得不耐煩,紛紛地走了。陶樂受到很大的羞辱,失望回到修道院。尼可拉斯來找他說:「親愛的朋友,不要氣餒,顯然你的好朋友(主)看出你裏面尚有一絲你未察覺到的驕傲,所以你被置於羞辱中。不要輕看這個十字架,要視之為從神來的大祝福與恩惠。」於是他為陶樂祝福。後來修道院又再度請他講道,這次他的講道充滿能力。他在走過兩年完全向自己死的道路之後的第一篇道是:「看哪!新郎來了,你們要出來迎接祂!」他的道充滿權能,以至於人聽了道仆倒好像死了一樣。
  陶樂從死裡復活,他向自己死,與基督聯合,活出基督。親愛的弟兄姊妹,這就是生命的道路。耶穌基督是唯一的道路,是真理的本體,是你生命的本源。讓我們一生一世來跟隨祂,除祂以外,我們還跟從誰呢?!(本主日信息發表於3月30日,由陳玉嬌、黃一芝整理,蕭永鑫潤校)